Tuesday, February 28, 2012

第二人生


最后一次是在2010的台北跨年晚会。当时的气温是7度,可一点都不像。我没有疯狂地在排队,只是在晚餐后悠悠走到了广场观看。渐渐的,我几乎在场中央,虽不是前排但是仍看得见小小的他们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我忙坏了。也生病了。
我一度以为自己就跟着相嘘的死神离去。


那段煎熬的日子,我不敢听五月天的歌曲。我知道那里藏着很大的力量,可是我不肯让回忆染秽。哪怕未来的一天,我会因听到五月天的歌曲而想到不堪的治疗日子。

其实,基本上是音乐。
我希望那段日子没有音乐,那会是最难听的音乐。


昨天,我们约定了登上诺亚方舟。我依然是鲜活着地登上去。我已经很久没有听五月天唱歌了。甚至CD也少。久别重逢,心里沉沉的,却也点期待那些歌曲。

这场演唱会说的是末日过后的第二人生。我听着听着,眼眶都有点湿了。有些歌曲触动了我心里深处的不安,有些则用力拉我一把。


不过听到过去旧歌时,我回到了那些没有病痛的过去。那是如此绚烂的过去,我的青春年少原来有依附着五月天的歌曲里。最愤世嫉俗的初院时期,我写下最多的感慨文字。倔强也曾是我站在课堂上讲解的一首歌曲。

那种力量,弄得我一度在演唱会里,胸口一阵抽痛。
怪兽站得如此高近,他看得见我们每一张脸吗?


他总是环顾眼下的观众。我想起我自己表演或弹奏时,是将自己封闭起来的。封闭得听得到自己的回音,这样我才能专心。可是,他始终是表演者,和观众的互动不能太少。可,我是看到了他的认真。

演唱会的开场皆是我喜欢的歌曲。那些充满愤怒、不甘、希望和坚持的歌曲,让我再一次记得自己。过去的自己执着十分,曾几何时菱角抹去,学会了看淡。可是,心里深处的温度依然沸腾,总在看着自己梦想远去中,感到不甘。

冠佑却说,下了诺亚方舟,就要开始美好的第二人生。
是啊。我就算逃不过下一个劫难,也要好好地过。

整个演唱会简单却华丽。一艘方舟,谈论的是末日的人类。人类的记忆在时间里挣扎,我们的救赎会是什么?五月天说是音乐,我却不想沾污了这救赎。那晚的音乐很丰富,他们的真心与诚恳很清楚。他们心里透露着一股开心愉悦,也不时地暗自微笑。

那么熟悉的五月天。

唱着《爱情万岁》还有之前专辑的歌曲时,我讶异自己竟然记得歌词。从前的自己都记忆真好呢,还记得上课上到闷时会将歌词给默写出来。老师都以为我在做笔记。


我喜欢他们这场演出的返璞归真、真挚情感。年轻的他们说的是梦想与疯狂,如今的他们依然追逐着梦想,却多了一份认真。这样的蜕变是我们这种跟了他们12年的听众所能共鸣的。当他们一直唱下去,我们过去坚持过来的支持让我感到真实。


玛莎说,他们过去都不想设摇滚区,都怕我们漏夜排队。摇滚区很好玩,他们也想放,不过玛莎继续说,哎反正你们有位子都站着看。这一次我站到了摇滚区,没有我想象中恐怖。没有人踩到我的脚,而且离五月天也很近。也恰巧,前面的女生比我矮,我的视线一览无遗。


这一场,我感触很多却说不清楚。
我想找回那个为了梦想奋不顾身的自己,却好像发现她已经离开了。
熟悉的是五月天,陌生的是自己。

请记得我还一个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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