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病床,医生正在整治我的脊椎和颈部。他怀念的眼神投向窗外。诉说着吹法国号的过去。他也弹钢琴,可是时间一久家里的钢琴已经很久没碰了。法国号则是好久以前的事,他说在学校里的练习很艰苦,可是也很享受吹法国号的时光。
我无法点头,只是“嗯”地回应。
中学时的我对长号不也是他那般的眷恋?
然后,医生说那一次他到了瑞典。在一个小镇吃chocolate fondue。老板忽然拿出了一个风琴。吹奏了一段,然后向餐厅里的客人说,要是谁能吹得出声音,这一顿免费。医生说,许多人试了都吹不出声音来。然后,老板指向他,要他吹。他说,当时回忆起了法国号的吹法,吸了口气。医生忽然,唱出了标准的Bb tuning note。我睁大眼睛,微笑回应。他说,后来老板和他合照,哪天如果我有机会去瑞典的这个小镇,应该会看到他。只不过,他希望到时照片不会插满飞镖。
原来学法国号或许是在这一天派上场的。
医生在述说一切时,间中有着很缓慢的停顿。
他在回忆。
那走远了的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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