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ursday, September 09, 2010

J友

J友

我不常和人提起这位朋友。
却有几个朋友知道她就是那位身世有点复杂的友人。

可能是我遗忘了这段友情。直到刚才在FB上,她找到了我。

我们的认识是因为舅舅常带我和表弟去和她与她哥哥玩。大人们闲话家常,我们四个小孩子便在游乐场嬉戏。我能记得的是勿洛一带的其中一个咖啡店附近。那时候,因该还在上幼稚园吧。只知道J很温柔,长得瘦弱又漂亮。她什么都让给我这个一头卷发、动作迟钝的小孩。

后来,我们在小学时期,她转来了我的学校。我們好像沒有同班,不過直到小四那一年我們又再要好起來。因为当时,妈妈实验性地把我这个钥匙儿童送到student-care中心。当时很流行这样的东西,J和她哥哥也送进来了。基本上就是放学之后,到中心做自己的功课,等家长下班来接。那段日子很短,只记得J的妈妈来过一次,接下来都是她爸爸。

才发现她家闹离婚。

从我妈听来,她父母离异是因为母亲属于一个基督教分支出来的‘激进’派系,大家还误以为是邪教。J和她哥从小也信奉此教。记得J说,她不是很喜欢,不过是从小到大的东西,耸耸肩一副没大不了的表情。可是,我却常在学校里看见她父亲来向校长谈话,J便在一旁哭得很惨。因为她拒绝唱国歌、校歌。

后来,我们离开了student-care中心。她也搬到离我家不远的组屋。我们俩的家就隔着我们的小学。那一年,我认识很多当时所谓小流氓的一班同学。因为我是prefect,时常要在休息时间看管那些留堂的坏蛋。久而久之,大家聊起来了,成了朋友。J的班就是这些小坏蛋的班,所以大家都认识。

一天,我背着书包,离开学校。走出大门,一个人一把手抓起我的胳臂,往J的家狂奔。S是J班上的大姐头儿。她拉着我,另一旁,J也跟着跑。三个女孩子跑到J的家里,关上门。紧靠着门,喘大气。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她们说她们惹毛了一些人,他们正追过来。如果什么私会党屠杀就这样发生,我应该会死得莫名其妙。我很担心,J会变坏呢。

后来大家毕业了。失去了联络,只是偶尔遇见打招呼。后来他们也搬走了。最后听到的消息是,J的哥哥拒绝当兵,因为宗教的问题。然后,他们俩跟了父亲。

在翻阅J的FB资料时,也看到了她的blog。我随意点击,看到了一则关于她母亲的文章。她说,那天她到了医院探望母亲。母亲问她,没有主的人生J后悔吗?J很失望,母亲关心宗教多过关心她。

不过,J很坚强。从最后一次看见她到这一次看她的blog,相信她历经了一个不容易的成长过程。庆幸的是,她似乎还是我认识在游乐场和我嬉戏的J。:)

No comments: